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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泥山藥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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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泥山藥糕

夜深露重。

蘇清夢和蘇清霜滿面紅光的回到了蘇府,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自己即將就要嫁入太平侯府了,日後過的一定不會比蘇清妍差,想著便覺得心裏出了口惡氣,心中松快了不少。

強擰著的一股勁兒也松懈了下來。

“蘇清妍,走著瞧吧。”蘇清夢在路過蘇清妍的院子時,朝著門口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星子。

仿佛只有這樣才會覺得解氣。

看著那緊閉的門,每次路過,便想起了那次屈辱的經歷。

蘇清蘭的院子裏自從來了只可愛的小貓咪,院子多了不少來客。

蘇清環是其中的一個常客,另外一個便是性子清高自傲的蘇清芙,蘇清蘭沒想到她這麽喜歡毛茸茸的生物。

“我做了紅色的小繡球,裏面的正中間裝了一個小鈴鐺,玉團應該會喜歡的。”蘇清芙笑著說道。

盤算著蘇清蘭的婚期一點點的靠近,玉團也跟吹皮球似的,一天天的胖了起來。

“多謝妹妹了。”蘇清蘭笑著看著她。

一旁的丫鬟都齊齊的圍在玉團的身邊,小貓咪也不怕生,嗷嗷的喵喵叫。

蘇清蘭也撐著手看著她們逗著小貓咪玩。

看著小貓咪圓滾滾的一團,胖嘟嘟的,四個蹄子短短的,撒歡的跑來跑去,撲來撲去。看著很是歡快。

蘇清蘭笑了笑。

時光就像是沙漏裏的沙子,一點點的溜走,神不知鬼不覺。

漸漸的就要到了離別的時候。

蘇清蘭看著窗外的落葉散落,秋風帶著寒意,吹起了心中的離別愁緒。

心中漸漸的湧起了心酸的感覺。

她也換上了保暖的夾襖。

蘇清蘭看著裝扮得一新得院子,看著林姨娘紅了眼眶得笑容。

心中也彌漫著一絲傷感和難過的離愁。

林氏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心中浮現起了懷胎十月的畫面。

是她滿心歡喜,含著期盼降生的女兒。

從小小一個只會哭泣的奶娃娃變成如今傾城色的模樣。

“姨娘要為我開心才是,這樁婚事,可是多少人求不來的。”蘇清蘭安慰道。

眼中帶著笑意。

像是一朵從深幽的山谷中綻放的蘭花,盡情的展現自己的姿態。

掩飾住了自己的傷心,比她更傷感的還有她的生母林氏。

“我年少時在揚州的時候遇見了你的父親,她們都說我一個小小的商戶女能夠嫁給五品官員做妾室,是我高攀了。嫁給你父親這麽多年,我心中從未後悔,因為有了你父親才有了你,而你是我的珍寶。”林氏有些哽咽。

“只不過這麽多年,你父親的身邊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我只是其中之一。她們都說我享福了,可是其中的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姨娘希望你日後能夠看開些,不要指著男人口裏的話。”

蘇清蘭點了點頭,她絕對不會做個戀愛腦。

什麽都不管的。

“我打聽過顧家的兩個公子都是潔身自好的,身邊也沒有通房丫頭,日後若是過的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千萬別憋在心裏,多和我寫寫書信。”林氏低聲說道。

“姨娘放心,我會的。”蘇清蘭開口道。

“顧家沒咱家這麽覆雜,也沒這麽多的孩子,顧家就兩個兄弟,沒有姐妹。我嫁過去也就多了一個妯娌,多了公公婆婆需要侍奉。姨娘放心吧,我一定會將日子過好的,日後你若是在府裏待得不快樂,我便將你接走,和我一起生活去。”

蘇清蘭笑著說道。

眼淚一滴滴的滑落臉頰,無聲無息。

林姨娘拿著手帕擦拭幹凈。

“可不許哭了,明日便是婚期,若是哭哭啼啼的,眼睛哭腫了怎麽辦。”林姨娘開口道,語氣裏帶著說不清的溫柔。

“姨娘。”蘇清蘭撇了撇嘴,撒嬌的靠在林姨娘的懷裏。

十月十六日,宜嫁娶。

天未亮,公雞還未打鳴,蘇清蘭便一大早的從被窩裏爬了起來,先是沐浴更衣,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塗滿沁香好聞的脂膏,在喜婆的幫助下穿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吉服。

又梳了一個元寶髻戴上覆雜繁瑣的鳳冠和霞披。

喜婆拿著繩子絞去臉上一層細小的絨毛,開臉。

看著臉上越發光潔的皮膚。

喜婆見狀忍不住誇讚道:“老身也算是見過了不少千金閨秀了,沒有一位姑娘像是你這樣出眾的,皮膚嫩的沒有一點點瑕疵,幹凈透亮。這皮膚好的都不需要上粉了。”

“多謝婆婆誇獎,婆婆辛苦了。”流朱很識趣的送上了一個沈甸甸的荷包。

眼中帶著一份尊敬。

她們穿著喜慶的衣服,戴著紅艷的宮花,眉眼裏都帶著一股子的喜慶。

“客氣了。”

喜婆笑了笑,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歡喜的表情。

蘇清蘭看著院子裏的姐妹,許久未見的蘇清雅和蘇清柔也回來了,蘇清雅美艷的臉上帶著幾分歡喜。

甚至蘇清雪也從肅王府中回來了,看著蘇清蘭出嫁。眼中透露著羨慕和一絲傷感。

蘇清柔和從前一樣,溫柔優雅。

從容不迫的看著她,朝著她點了點頭。

蘇清蘭一個個問了好。

除了三房的兩個人看著她不太順眼,別的姐妹都是笑臉相待。

蘇清蘭穿著綠色的吉服佩戴著鳳冠霞披,即使是再閃耀艷麗的寶石沒能夠奪走面容所展現姿色。

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也不過就是這樣。

她的額頭中間畫著一朵紅色的梅花,和潔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真是燦如春華,皎若秋月,傾城之姿,讓人恍若神仙妃子。

襟翼眼便足以讓人牽腸掛肚,難以忘卻。

正所謂美目倩兮,笑臉盈盈。

蘇清蘭的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

“從前我就知道清蘭生的貌美,平日裏見多了也就覺得習慣了,今日盛裝打扮之後,又給我眼前一亮的感覺。”蘇清柔笑道。

看著她穿著吉服盛裝打扮的模樣,想到了自己成婚時的場景。

雖然白夫人不喜歡自己,但是她的夫君一切都聽她的,甚至房裏沒有一個通房,兩個人恩愛又和美,是她覺得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

“是啊,蘭妹妹本就是最好看的。”蘇清雅笑了笑。

忍不住笑了笑,想到滿月的女兒,心中充滿了柔情,她如今過得很好。

希望蘭姐兒也能夠和前世一樣被夫君捧在手心裏,好好的珍愛著。

蘇清環也點了點頭,一臉的讚同,含著笑意望著盛裝打扮的蘇清蘭。

眼睛裏的淚水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真是太丟臉了。

居然先一步的哭了出來。

蘇清環笑著擦掉了眼角的淚痕。

蘇清蘭覺得自己的淚點突然間變得好低,聽著她們說的祝福的話,便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可不許哭,再哭就不好看了。趕緊給我憋回去。”

“吉時已到。”外頭的聲音響了起來。

蘇清蘭就知道顧景湛寫完了催妝詩,通過了一層層的考驗。

蘇瀚文作為小舅子守門口,看著姐妹們將蘇清蘭送了出來,蘇清蘭透著蓋頭看著顧景湛,朦朦朧朧的。

想著他的性格,應該穿著紅色的吉服很適合。

蘇清蘭被顧景湛背了起來,送到了轎子前,感受著身下那道強壯有力的後背有些訝異。

看著很清瘦的顧景湛居然後背硬邦邦的,好像是鍛煉出來的背部肌肉。

心中難免覺得有些震驚。

紅暈悄然的爬上來臉頰和耳朵。

透著好看的粉紅色。

上了花轎,一顆懸著的心好似飄了起來。

聽著禮樂吹奏的聲音,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上,漸漸的離開了蘇家。

走的越來越遠。

轎子邊上跟著流朱和流雲,兩人臉上均是帶著喜意,看著歡喜極了。

院子裏一擡擡的嫁妝挑了起來。

每一擔嫁妝都是貨真價實的沈甸甸的,其中有不少是林姨娘和林舅舅出錢補貼辦置的,雖然比不上那些權貴世家,但是並不算差。

“這嫁妝可真沈啊。”

“怎麽說也是戶部侍郎家的姑娘出嫁,分量肯定不會輕的。”挑夫忍不住笑了笑。

“那可未必。”

庶女在一些人看來就是比嫡女低了一等。也不會太在意庶女的生死,隨便讓主母準備些嫁妝嫁了就是別人家的了,也沒有太多的幹系了。

蘇清蘭的思緒飄蕩,跟著奏樂的聲音一起走遠。

也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一雙細長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蘇清蘭伸出手,握住了那雙修長如玉的手,握住時便被緊緊的抓緊了。

感受著手裏傳來的溫度。

心跳的聲音也加快了速度,這是她最緊張的一次牽手。

到了正堂,完成拜天、地、祖先的儀式後,便被帶走了。

坐到了床邊,蘇清蘭忍不住撩起頭蓋的一角看著屋子裏。到處都是紅色的綢帶緞子,大紅色的喜字貼在各個角落裏。

蘇清蘭空著肚子,聽著肚子裏傳來的咕咕叫,心裏難免覺得會有些空蕩蕩的。

蘇清蘭看著身下的紅色的杯子是上灑滿了多子多福的花生、紅棗、桂圓。

便沒忍住將幾顆紅棗塞進嘴裏,緩解肚子裏的饑餓感。

“吱呀——”

蘇清蘭敏捷的擡起頭朝著門口望去,流朱端來了一碟小巧精致的點心。

“姑娘餓了吧,這是一碟棗泥山藥糕,姑爺說先讓您墊墊肚子,過會讓人準備些可口的菜肴來。”流朱笑道。

心想著,姑爺可真是心思細膩啊,這樣細小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快過來。”蘇清蘭早就腹中空空,肚子餓扁了。

“我早就餓了。”喜婆一大早就將她喊了起來,也不許她吃太多的東西。

還好自己身體素質好,不然她怕是要暈倒在床邊了。

從來不喜歡的棗泥山藥糕的她,今天卻覺得味道好極了,山藥養胃,棗泥甜而不膩,蘇清蘭一塊又一塊的塞進嘴裏。

直到三塊下肚,肚子才沒了抗議的聲音。

“蘭姐兒,奴婢去看過了院子裏幹凈得很,只有四個粗使婆子負責幹粗活,還有兩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鬟,剛剛調過來的。”

顧景湛真的是從裏到外,都是幹幹凈凈的。

沒有沾染封建男子的思想,蘇清蘭很是意外。沒想到真的和他所說的一模一樣。

心裏浮現起了那日他說的那些話。

有些意外也有些動容。

只是想到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心中有些害怕。

她不想這麽早就獻身了。蘇清蘭忍不住看著自己平板的身形,她的體態偏瘦,在這個以瘦為美的朝代,她並不算是很苗條纖細,只能算是剛剛好。

蘇清蘭等了許久,看著天色一點點的黯淡下來,天空中布滿了星空。閃閃發光,一輪月亮高高的懸掛於空中,為趕路的人照亮前路。

過了不知多久顧景湛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來了。

蘇清蘭聞見空氣中彌漫著不少濃重的酒氣,酒精的濃度極高。

這個朝代可沒有所謂的蒸餾酒,度數都不太高,看來顧景湛被灌了不少酒。

隨後按照禮儀撩開了她的蓋頭。

顧景湛眼裏頓時就沒了醉意,看著蘇清蘭一雙打量的眼神。

她今日極美,顧景湛想就算是再美的詩句也形容不出來萬分之一的風采,也許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意中人,怎麽看都覺得好看極了。

怎麽也看不厭。

看著她和自己同款式的吉服,畫著精致的妝容。額頭上點綴著一朵紅梅。看著更顯得生動特別。

即使是再華麗的衣裳和首飾也沒能奪走她五官的神采。

顧景湛有些裝不下去,假裝踉蹌的扶著一旁。

假裝是喝醉了靠在床榻上。

蘇清蘭湊近了看了一眼,看著他的醉容。

蘇清蘭忍不住眨了眨眼看著他好像是睡著了的模樣。

不一會兒。

丫鬟們上了一桌子小菜和主食。

蘇清蘭仔細的看著看著靠在床榻上陷入了沈睡的顧景湛,看來已經喝醉了。

便自己一個人獨自的吃了起來。

而在她沒有目光註意到的地方,顧景湛的眼皮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吃到了六分飽,蘇清蘭便放下了筷子。

回過頭來,看著顧景湛那張出色的臉蛋,細長的睫毛刷刷地落下一片陰影,可以清楚的看出雙眼皮的痕跡,高高的鼻梁,窄窄的臉型,好像是構建出來的臉蛋,無可挑剔。

蘇清蘭忍不住捏了捏顧景湛的臉頰,沒有多少肉感,看著像是褪去的青澀感。

很滑很嫩。

蘇清蘭只能感受到這兩點。

怎麽會有男子的皮膚這麽好,完全看不出來有瑕疵。

她都有些嫉妒了。

用過膳食之後,便在丫鬟的服侍下褪去了繁瑣的外衣,和數斤重的頭冠。

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看著沒有換下繁瑣的衣裳,便想著盡自己的妻子的衣物,快速的扒開了外衣。

取下了發冠。

然後粗略潦草的擦了一把臉。

蘇清蘭這一通折騰,顧景湛也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只是好像耳垂泛著粉紅色,看著像是誘人采摘。蘇清蘭並沒有註意到這件事情。

蘇清蘭見他睡得這般沈,便松了一口氣。不用自己想辦法渡過這次圓房了。

吹滅了蠟燭,放下了紗幔。

兩個人的呼吸清晰可聞,蘇清蘭拖著疲憊的身體。很快的就陷入了沈睡中。

一旁的人,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睛習慣了黑色。

顧景湛眼底一片清明,沒有一絲醉意。

默默的看向了旁邊的人。

聽著平穩的呼吸聲,顧景湛忍不住湊近看了看。

夜晚朦朧的視線看的並不真切,只是他覺得睡顏安靜乖巧的妻子,比盛裝打扮的樣子要更加惹人憐愛一些。

想著蘇清蘭剛剛的舉動,小心眼的也伸出了罪惡的手捏了回去。

想著手感和自己猜想中的一模一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新婚妻子,才慢慢的閉上眼睛。

總之,來日方長。

“夫人、湛哥兒起床了嗎?”

流朱推開門,外頭的光線灑了進來,穿透朦朧的紗幔照了進來。

蘇清蘭這才揉著惺忪的睡眼,睜開了眼睛。

“什麽時辰了?”

“回夫人,馬上就要到了請安的時辰了。”鎮國公家的丫鬟認真的回答道。

“流朱進來伺候我梳洗吧。”蘇清蘭這才起了身。

看著顧景湛,閉著眼睛。

便將他也喊了起來:“夫君起來吧,馬上就要去請安了。”

顧景湛睜開眼睛,一臉的困倦。

昨個兒不知道被蘇清蘭踢了多少腳,每次剛想睡去,就被踹了一腳,弄得整個晚上都沒有能夠好好的睡著。

“嗯嗯。”顧景湛胡亂應了一聲。

慢悠悠的坐了起來,蘇清蘭快速的穿上衣裳,讓流朱幫忙挽發,自己快速的畫了一個溫婉秀麗的妝容。

簡單的描了描黛眉,掃了點腮紅塗在臉頰的兩側,和衣裳的暖色系遙相呼應。

頭一回梳起了婦人的發髻,戴著精美的簪子。

“夫君,一起走吧。”蘇清蘭轉過頭去看著他。

“還不知大哥大嫂是什麽樣的人,夫君能和我說說嗎?”蘇清蘭問道。

心裏感到有些緊張。

說來真的很奇怪,明明只是經歷了一場成親的儀式,幾天前還只是見過幾面的人,如今變成了親密無間的夫妻。

一下子就從生疏到親密,還有些適應不了。

顧景湛看著她湊近的臉,咳了咳。

清了嗓子認真的開口道:“我大哥在刑部做事,公事繁忙很少回來,大嫂是個大家閨秀,是懷柔公主的嫡長女。”

顧景湛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頓了頓:“你見過之後就知道了。”

蘇清蘭一頭霧水,有些不理解顧景湛最後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聽說市井傳聞的內容,顧家的兩兄弟,雖然是同父異母所生,但是都是一樣的人中龍鳳。

蘇清蘭心裏有些好奇,跟著顧景湛一起來到了正院榮禧堂。

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坐在主位上,兩人的年紀相差十歲,一看便知是一對老夫少妻。

孫氏臉上帶著慈愛的笑意,笑臉盈盈的看著蘇清蘭,心中多了幾分歡喜。

許氏和她不親近,她一直就想要一個乖巧聽話女兒,可惜生了顧景湛之後上了身子,這輩子怕是再難有孕了。

從那時起便想著一定要好好的對待自己的未來的兒媳婦,把兒媳婦當做自己的閨女一般對待。

蘇清蘭這個孩子,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時就生出了不少好感。

想著如今她們琴瑟和鳴的畫面心裏就忍不住的歡喜。

蘇清蘭看著有些嚴肅刻板的顧國公爺和滿臉慈愛表情孫氏,跪下磕頭行了一禮。

“新媳給爹娘請安。”

端著一旁丫鬟托盤上的茶碗,低著頭奉上。

“爹請用茶。”蘇清蘭乖巧的開口。

顧演之沒有猶豫和刁難的接過了茶碗,一個紅色的信封塞進了她手裏讓蘇清蘭松了一口氣。

“多謝爹爹。”蘇清蘭收下了,不知裏面是什麽東西

又朝著孫氏走了過去。

“娘請用茶。”

孫氏一邊接過茶,一邊關心的開口道:“趕緊起來吧,昨日累了吧!秋香賜坐。”

說完之後又將手上那一抹帝王綠的翡翠扁鐲摘了下來,帶到了蘇清蘭的手上。

一抹深綠色的鐲子和白皙的肌膚顯得相得益彰。

蘇清蘭連忙笑著謝過了。

一旁裝透明的許氏淡淡的表情,不驚不喜,將孫氏的一切收進眼底。

手心的帕子忍不住捏緊了幾分。

真是好偏心,想到自己嫁進來的時候不過是得了個古董的花瓶,早就鎖進了庫房裏去。哪裏像弟妹蘇氏這般,孫氏將自己喜歡的鐲子送了出去。

到底是夫君說得對,她孤身一人在府裏無依無靠,孫氏這個嫡母不慈,對他一直都不好。

也就只有自己是他的依靠了。

許氏想著要如何給蘇氏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顧景渝眉眼低垂,讓人看不出他眼底裏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

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弟妹,雖然身份低微,但是這張臉可真夠出眾的。甚至比揚州瘦馬還要讓人更加的震撼。

恨不得據為己有呢。

顧景渝掩飾住了自己眼底裏的瘋狂。

看著好像是一個溫潤的世家公子,即使是在刑部也永遠不會動用刑法,屈打成招的好人。

“日後若是缺了什麽盡管和我說。這是大哥大嫂。”孫氏笑著介紹道。

語氣中帶著幾分客套和生疏。

“見過大哥、大嫂。”蘇清蘭行了禮。

“弟妹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許氏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臉上的笑意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心,光是看著就知道虛偽極了,連偽裝也不願偽裝。

“弟妹可真是漂亮啊。”也難怪顧景湛會喜歡上。

不過顧景湛也就是眼皮子淺顯,膚淺極了。

妻子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麽用呢,只是一個擺設的花瓶而已。

許氏忍不住有些譏諷地打量著蘇清蘭。

看著她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心裏就嫉妒極了。

特別是那肌膚白皙滑嫩,更是難得極了。

一時沒忍住力氣,捏著蘇清蘭的手臂裏,細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衣裳中。

蘇清蘭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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